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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谭(东汉)《新论》杂事诗解不拘一格选贤任能贤吏正士刑以适罪不阿君上
2023-09-08 16:55:59    个人图书馆-琴诗书画情

题文诗:

或言往者,公卿重臣,缺而众人,咸豫部署,

云甲乙当,为后果然.彼何虑知,而又能与,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上同意乎?孔子有谓,子贡臆则,屡中令众,

人能与等?余应曰世,之在位人,率同辈也,

相去不甚,胶着其修,善少愈者,固上下所,

昔闻知也.夫明殊者,视异智均,者虑侔故,

群下之隐,常与上同,度也如昔,汤武之用,

伊吕高宗,之取傅说,桓穆之授,管宁由奚,

岂众人之,能识知哉?彼群下也,虽好意措,

亦焉能真,斯以可居,大臣辅相?惟贤是举,

不拘一格,选贤任能.国家设理,官制刑辟,

以定奸邪,又内置以,中丞御史,正齐毂下.

常用明习,者故始于,欲分正法,终乎侵轻,

深刻皆务,酷虐过度,欲见尽力,求获功赏,

抑或著能,立事而恶,劣弱之谤,如此是以,

役以棰楚,舞文成恶.俟及事成,狱毕虽使,

皋陶听之,犹不能闻.至以言语,小故陷致,

人于族灭,诚可悼痛!渐至朝廷,时有忿悄,

闻恶弗原,故令天下,相仿百姓,俱成惑讥,

有司之行,深苛乃云,下尚执重,而令君上,

得施恩泽,此言甚非.贤吏正士,为上处事,

持法宜义,如丹青矣.是故言之,当必可行,

倘罪之当,必可刑也.如何能苟,欲阿旨乎,

如遭上忽,略不宿留,听行其事,则受强死.

哀帝时待,诏伍客知,星好方道,数召后坐,

帝事下狱,狱穷讯得,宿与人言:汉朝当生,

一勇怒子,如武帝者.苛吏以为,先帝怒子,

非所宜言,是大不敬.言语之时,过差失误,

乃不足被,以刑诛及,诋欺事可,无不至罪.

易革卦言:大人虎变,君子豹变.即以是论,

比谕人主,宁可谓曰:何为比我,于禽兽乎?

如称君之,圣明如尧,舜同或可,怒曰何故,

比我死人?世主既已,不通而辅,佐执事者,

复随而听,之顺成之,不亦重为,蒙朦者乎!

杂事(群书治要)题解本篇第一.部分指出为君者用人,不要拘泥于常,要能够不拘一格任用奇才,才能建立奇功。第二部分说明施用刑罚要察明实情,使用刑罚要适当,不可过于严酷。【原文】或言:“往者公卿重臣缺,而众人咸豫部署,云甲乙当为之,后果然。彼何以处(处疑虑)知,而又能与上同意乎?孔子谓子贡"亿则屡中[173]。’令众人能与子贡等乎?”余应日:“世之在位人,率同辈,相去不甚胶着[174],其修善少愈[175]者,固上下所昔闻知也。夫明殊者视异,智均者虑侔,故群下之隐,常与上同度也。如昔汤、武之用伊吕,高宗之取傅说,桓、穆[176]之授管、宁[177]、由[178]、奚[179],岂众人所识知哉?彼群下虽好意措,亦焉能真,斯以可居大臣辅相者乎?”

[173]孔子谓子贡亿则屡中:语出《论语●先进》。子日:“回也,其庶乎屡空;赐不受命,而货殖焉,亿则屡中。”亿,臆测,预料。[174]胶着:比喻相持不下。[175]愈:贤。[176]穆:指秦穆公(?一公元前621年)。一-作秦缪公,春秋时代秦国国君。赢姓,名任好。在位三十九年,谥号“穆”。在部分史料中被认定为春秋五霸之一。[177]宁戚:春秋卫人,齐大夫,长期任齐国大司田,为齐桓公主要辅佐者之-一。《吕氏春秋●举难》:“宁戚欲干齐桓公,穷困无以自进,于是为商旅将任车以至齐,暮宿于郭门之外。桓公郊迎客,夜开门,辟任车,爝火甚盛,从者甚众。宁戚饭牛居车下,望桓公而悲,击牛角疾歌。桓公闻之,抚其仆之手日:"异哉!之歌者非常人也!’命后车载之。”[178]由:由余,-作繇余,秦穆公时贤臣。本为西戎绵诸国之臣,绵诸王派由余出使秦国,秦穆公知其贤能,便设计将他留在了秦国。此后,由余帮助秦穆公-举攻下绵诸戎、绲戎、翟戎、义渠等十二个戎国,开地千里,遂霸西戎。[179]奚:指百里奚,春秋时宛(今南阳)人,一说虞国(今山西省平陆北)人。秦国大夫。少时家境甚贫,颠沛流离,后出游诸国,到齐,不受用,又至周,仍不被用,后被虞公任用为大夫。晋灭虞后被虏,作为陪嫁之臣被送往秦国,途中逃亡,为楚人所执。后秦穆公闻其贤,用五张黑牡羊皮将其赎回,授以国政。称为五段大夫。任秦大夫七年后,与蹇叔等共同辅佐穆公建立了霸业。相传他死后,秦国“童子不歌谣,春者不相杵”,以示对他的尊重和哀悼。

【译文】

有人说:“从前公卿重臣等职位有空缺时,众人都私下预先猜测排布说,某某人应当补充这个位子。后来果然如此。他们根据什么来推测得知,而又能和君主想法相同呢?孔子评论子贡,说他料事屡次都很准确,而众人的才能能与子贡相等吗?”我回答说:“世上在位之人,一般来说品位相当,彼此相差不是很明显。其中德行修养略有出众的,本来朝廷上下早有听闻。聪明程度差别很大的人对事物的看法也不同,智力相同的人思虑也差不多。所以群臣的想法,常常与君主想的一样。而像古时商汤、周武王任用伊尹、吕尚,殷高宗启用傅说,齐桓公、秦穆公授任管仲、宁戚和由余、百里吳那样的情况,难道是众人所能知道的吗?那些群臣虽然喜好猜测部署,但其所猜想的又怎能准确呢?他们能料到这些人可以身居大臣、辅相之位吗?”【原文】国家设理官[180],制刑辟[181],所以定奸邪,又内量(量恐置)中丞御史[182],以正齐毂下[183]。故常用明习者,始于欲分正法,而终乎侵轻深刻,皆务酷虐过度,欲见未(未恐衍)尽力而求获功赏,或著能立事,而恶劣弱[184]之谤,是以役以棰楚[185],舞文[186]成恶。及事成狱毕,虽使皋陶[187]听之,犹不能闻也。至以言语小故,陷致人于族灭,事诚可悼痛焉!渐至乎朝廷,时有忿悄[188],闻恶弗原[189],故令天下相放[190],俱成惑。讥有司之行深刻,云下尚执重,而令上得施恩泽。此言甚非也。夫贤吏正士,为上处事,持法宜如丹青[191]矣。

是故言之当必可行也,罪之当必可刑也。如何苟欲阿指[192]乎,如遭上忽略不宿留[193],而听行其事,则当受强死[194]也。哀帝[195]时,待诏伍客[196]以知皇(皇恐星)好方道(以知至方道疑有阙误),数召,后坐帝(帝恐衍)事下狱,狱穷讯,得其宿与人言,“汉朝当生勇怒子如武帝者。”刻暴以为先帝为“怒子”,非所宜言,大不敬。夫言语之时,过差失误,乃不足被以刑诛,及诋欺[197]事可无于(于恐衍)不至罪。易言[198]:“大人虎变[199],君子豹变[200]”即以是论谕人主,宁可谓曰:“何为比我禽兽乎?”如称君之圣明如尧、舜同,或可怒曰:“何故比我于死人乎?”世主既不通,而辅佐执事者,复随而听之、顺成之,不亦重为蒙朦[201]乎![180]理官:治狱之官。[181]刑辟:刑法,刑律。[182]中丞御史:中丞,汉代御史大夫下设两丞,一称御史丞,一称中丞。中丞居殿中,故以为名。东汉以后,以中丞为御史台长官。御史,官名。春秋战国时期列国皆有御史,为国君亲近之职,掌文书及记事。秦设御史大夫,职副丞相,位甚尊,并以御史监郡,遂有纠察弹劾之权,盖因近臣使作耳目。汉以后,御史职衔累有变化,职责则专司纠弹,而文书记事乃归太史掌管。

[183]下:辇毂之下。旧指京城。毂,音古。[184]劣弱:衰弱,懦弱。[185]棰楚:棰,音垂。本指棍杖之类,引申为拷打。

[186]舞文:即舞文弄法。指玩弄文字,曲解法律。[187]皋陶:又作咎陶、咎繇。传说为虞舜时的司法官。

[188]忿情:怨怒,愤恨。悄,音冤。[189]原:推究。[190]放:仿效,模拟。[191]丹青:丹砂和青臒,可作颜料。亦指作画。

[192]阿指:迎合别人意旨。[193]宿留:谓存之于心。[194]强死:非因病、老而死,人尚壮健而死于非命。[195]哀帝:汉哀帝刘欣(公元前27年一公元前1年),汉元帝庶孙,汉成帝之弟,定陶恭王刘康之子,母丁氏。在位七年。谥号“孝哀皇帝”。[196]待诏伍客:待诏,官名。汉代征士未有正官者,均待诏公车,其特异者待诏金马门,备顾问,后遂以待诏为官名。伍客,疑作“伍宏”。《汉书●息夫躬传》:“躬与宠谋日:"上亡(无)继嗣,体久不平,关东诸侯,心争阴谋。今无盐有大石自立,闻邪臣托往事,以为大山石立而先帝龙兴。东平王云以故与其后日夜祠祭祝诅上,欲求非望。而后舅伍宏反因方术以医技得幸,出入禁门。’”[197]诋欺:毁谤丑化。

[198]“易言”下二句:语出《易●革卦》。[199]虎变:谓虎皮的花纹斑斓多彩。比喻因时制宜,革新创制,斐然可观。[200]豹变:谓如豹文那样发生显著的变化。幼豹长大退毛,然后疏朗焕散,其毛光泽有文采。[201]蒙朦:糊涂不明。【译文】

国家设置司法官吏,制定刑法,以此来平定好邪,又在朝廷内设置了中丞、御史,以此来整束朝廷。因此,君主常常任用通晓熟悉法度的人。这样做最初是想分别情况,明正法度,而最终却变得轻易用法,严峻苛刻。这些人都追求严酷过度,企图表现自己办事尽心尽力以求得到功劳赏赐。有的显能行事,而怕人非议自己软弱,因此动用棍杖拷打,舞弄文墨,屈成其罪。等到诬陷事成、冤案成立,即使是让善于断案的皋陶来审查,也不能知晓实情了。至于因言语小事,就陷人入罪以至于使其灭族,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痛心啊!等到案情逐渐传到朝廷,君主也时有愤怒,但听到了可恶之举,却往往不去追究。因此,使得天下竞相仿效这种恶行,百姓们都疑感不解,指责执法部门行事苛酷,说下级官吏量刑偏重,以便能使君主施以恩惠(减轻刑罚)。这话是极不正确的。贤能官吏、方正之士,为君王处理事情,执法应如画画使用丹青那样认真。

所以语言恰当必定可以施行,判罪适当必定可以处罚,怎么能随意地去迎合君主的心意呢?如果遇到君主忽略,未留心审察,而听任下面按其上报的判决结果执行,那么被判罪者就会死于非命。汉哀帝时,待诏伍客因懂得星象、喜好占卜方术而被多次召见,后来因事获罪而入狱。狱吏穷究不舍地审讯,得知他过去曾对人说,汉朝应当有一个胆识过人、气势强盛的统治者,如同武帝那样。苛吏以为称先帝为“怒子”,不是合宜之言,乃是大不敬。人说话之时,难免有过差失误,这不足以遭到杀头之刑。等到毁谤丑化他的时候,这些事便可无不成为罪状。《易经》上说:“大人虎变,君子豹变。”这是以此来议论、晓谕君主的,君主难道能说:“为什么将我比作禽兽呢?”这也如同称赞君主的圣明如尧、舜--般,也许君主会发怒说:“为什么将我同死人相比呢?”君主已经不明事理,而辅佐执事之人又附和君主,听之任之,随顺君主的意思去做,这不是更加愚昧糊涂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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